可是皇上令，十年不准江南学入仕，越来越多的人从内疚变成了愤慨、责备……人心不古，时间到底还是改变了大家的初心。

云曦望着众人跪拜托举着的血书，又一次认真地看过去，仿佛在无形之中经历了父亲的一生。

片刻后，她低声：“我爹死了十年了。”

“是……”中年老者不知云曦所言何意，喃喃应了一声。

“蝼蚁尚且偷生，我理解你们。”云曦温声说：“但我没法替父亲原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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