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几乎从不去上课的社恐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因为溜进教室的姿势太过慌张被老师发现从而和颜悦色地被邀请做上堂课的作业展示更可怕?
边虞长长地出了口气,他下讲台的时候腿都在哆嗦,还好尚修远在他站起来时眼疾手快地调换了两人的作业,才能蒙混过关,然而一想到刚才被讲台底下几十双眼睛盯着,他还是恨不得原地窒息着昏过去,当然,在昏过去之前他已经意念给尚修远磕了三个响头。不过比起这个……他把头埋在课本底下,小幅度地偷觑两边,看似乎并没有人关注他,便动作很轻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t恤的领口,抖了两下。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被应戎提醒后,他的乳头也后知后觉地胀痛起来,他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一边想,还好戚少原没给他留牙印,要不然可真是怎么都说不清。乳头的肿胀得以被创可贴细微地压下一些,边虞通红着脸穿衣服,在镜子面前转了半天,才确保从外面看不到任何可疑的凸起,可是因着时间的缘故,一种粘腻的麻痒感由久不得透气的部位缓慢地传到大脑皮层。
想……想碰一碰,哪怕只是缓解一下也好,可是在课堂上这样的举动也太引人注目了吧,边虞只能又一次悄悄地提起衣领,借着衣料与被创可贴牢牢粘住的乳头的摩擦,让那种感觉来得没那么抓心挠肝,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师扭头板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挪过一只书包,然后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
戚少原比边虞晚一点来到教室,其实这些课他从来没什么参加的兴趣,只是起了个大早跑了趟药店,结果宿舍空落落的,难免心情就有点坏,索性查了边虞的课表,直接来教室逮人,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边虞可怜兮兮地站在讲台上,眼睛都不敢抬地打着磕巴,坏心情立马去了大半,几分钟后这人如蒙大赦地一溜烟小跑回座位上,像是压根没看见他似的,一个眼神都欠奉。戚少原坐过来的时候,边虞还在抬着胳膊揪着衣领,因为胳膊太细的关系,袖口空荡荡地垂下来,他不那么十分故意地一看,却意外地没有看见被自己吸肿了的小奶头,浅棕色的长条把那点儿春光牢牢地遮掩住,却依旧看得他眸色一暗。
是创可贴?乳头被压得扁下来,只微微有一些弧度,戚少原还想再看仔细一点,终于看清身边是谁的边虞立马就把胳膊放了下来,夹紧了肩膀,活像只被迫把脑袋埋进沙土的鸵鸟。向修远就坐在隔他一个位置的不远处,操,他只能一边祈祷老尚像以往一样心无旁骛,一边祈祷戚少原千万不要发什么鬼疯。
但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最起码第二件不可能,在看清楚尚修远和边虞之间的座位上有一个足以遮挡不少视线的书包后,戚少原沿着边虞的侧腰撩开了他的t恤下摆,天,天啊,边虞绷紧了肚皮,被他摸得弓下腰去,几乎已经在随时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的绝望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就是社会性死亡吗,又一次……而已。
出乎意料,戚少原并没有什么过于出格的举动,只是在他的侧腰上又掐又摸,手指动的幅度很小,好像就那么一块地方都玩得过瘾,他若有若无地挑开边虞的内裤边,立马招来很凶的一记眼刀,戚少原把手规规矩矩地收回去,过了一瞬后,用结实的胳膊夹住了边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