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十六岁时和梁净词又见过一面，她曾以为那就是最后一面了。

是在她父亲姜兆林的寿辰。

烟三月。

叔父的遗孀代为张罗筵席，婶婶姓裴，单名一个纹字，女儿名小宝，叔父世后，裴纹给小宝易了姓氏，裴小宝在骨碌碌背千字文，姜迎灯坐在残柳之，替她纠正读音。

小孩的麻雀尾扫着她肩，在这微弱意和拂面的春光里，她又听见梁净词的姓名。

她竖起耳朵，有意去听。

婶婶说：“梁净词也来了——还能有哪个？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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