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十半了。台灯是昏黄的光，书桌上东西零散，错题本看上去丰富满满，课本也被剪的支离破碎。

但仅仅只有课本上的知识还不够，他没有笔记。他的书从一到现在都是空白一片的。刺有次年段检查违规品时偶然翻到他的书，翻了几本后就嘲讽说“这么崭新的书是打算毕业后了原价卖给学弟学妹吗”。

闻喃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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