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也看完第一页，迟迟没有翻第二页，林知节笔的手停顿，没抬，却说话了。

“怎么了？不看了？”

他摇摇：“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正在窥探别人的内心，面对她遭受的一切无能为力，偏偏又见不得这样的画面。”裴也合上日记本，“她日记本的第一句话，说＇他们都死了才好＇。起初我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我看到第二条日记的时候，短短一行字我就已经脑补来，她长期生活在一个有家庭暴力的环境。唐德明酗酒无度，酒后会殴打张兰。”

林知节这才抬首，面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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