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找了家客栈过夜，睡了五六个时辰才勉有神起床。带着帷帽走在青州城的商街上，卯时初街上还没什么人。不过天光微亮，已经有行商在买卖。云皎月刚沿着路随便买了个烙饼就着囊吃。薄薄白纱遮挡容颜，轻纱有一茬没一茬被风吹得打在脸上。就听见有穿着麻布衣裳盘发的中年妇人在抱怨：“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日我回了趟泽州娘家，竟然还要查验路引。”“每个县城门听说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害我回娘家还多费了一日的工夫。”另一妇人挎着菜篮挑选新鲜便宜的大白菜，蹲在街边。“我听我夫君说，泽州七十二县，每个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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