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手像猫舌,舐过我的脖,我抵不住咯吱咯吱醒来,就看见他眉梢挑起,那神态分明是只坏狐狸。瞅一床小钟,我匆匆往冲,洗漱完就提起书包,母亲在身后来了句,又打回原形了啊?推开门,陈年正站在几步之外,微微地笑,手里捧着油纸袋,他说,别急,没有很迟,还可以慢慢走。这样一幅形象我到后来也清晰记得。我当然不愿意教时光长久地困在校园,困在无尽的课业里,可那样一幅形象,我真希望它能悠长如夏季白昼。
站台旁的树,趴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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