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得很大，他叫好车，站在路边等。风吹过时颈间一阵凉意，他意识到自己方才走得太急，围巾落在包间了。

就不该答应来。这么多年，自己参与的家宴，没有哪次是愉快收场的。

顾以诚对所谓的亲人已经不抱太多期望。平心而论，顾珩待他不能算差，哪怕生气，至少质方面从未亏待他。但顾以诚有时候会想，父亲究竟是弥补内心歉疚，还是给外人看的？毕竟对方也只有自己一个孩。

他如今有更在意的人，无所谓他们的态度。亲人无法选择，但恋人可以。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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