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东垂眸看了眼,是浴巾毯子,还有他的衣服。
他不接。
盛夏见他不接,抬头看了眼,男人眼睛漆黑,看人如有实质,他直直盯着她,薄唇一开一合,“自己送去。”
盛夏气极。
可是又不敢真的跟他发脾气,只好提着那一袋上了公交车。
男人也跟着上了车,站在离她很远的位置,也不碰车上的手环,他背靠车窗,就着那个姿势,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盛夏身上。
她穿着保守,可衣服裹不住曼妙的身形,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那天晚上握过,确实比四年前大了很多。
他喉口干得厉害,侧了侧视线,不再看她。
盛夏知道骆寒东在看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没多久,车上又上来几人,有个男人就站在盛夏身后,贴得有点近了,盛夏往前躲了躲,那个人又贴上来。
盛夏回头看了眼,是个中年男人,地中海,见她回头,长得十分漂亮,顿时猥琐一笑,大手就要探向她的屁股。
盛夏惊得差点叫出声,就见男人忽然扭曲着脸回头,痛苦地哀嚎不止,“啊啊啊啊……疼疼疼……”
骆寒东不知何时站在男人身后,面无表情地用脚踢在男人裆部。
见男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收回脚,上前一步拉着盛夏的手,按了铃下了车
。
盛夏手腕被他钳得生疼,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她才终于挣扎着喊出声,“松手……很疼。”
骆寒东看着她,没提刚刚公交车上的事,却是掏出一张卡递过去,“重新找个房子,把你之前的退了,那里不安全,以后出门不要坐公交,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买车,或者雇佣一个司机。”
盛夏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骆寒东垂眸,他眼皮薄薄的,盖住了眼底的诸多情绪,只是声音很低,还有些哑意,“盛夏,我没追过女孩子。”
盛夏心底一惊,怔怔抬头看着他。
男人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我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他在说什么啊。
盛夏想捂住耳朵,可是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快得离谱。
她想拽下那只手,可触碰到那只手的瞬间,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哭什么。
她到底在哭什么。
“我知道,我食言了。”骆寒东压低了背凑近,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抱歉,我好像……一碰到你……就会失控。”
盛夏被他亲得一抖,她擦干净脸上的泪,这才想起推开他,“……不,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她把手里的袋子和那张卡往他面前一丢,转身就跑。
脑海纷乱,全都是男人低着头垂眸吻她的画面,耳边一直回荡着男人沙哑的声音:
——“盛夏,我没追过女孩子。”
——“我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的欢心。”
——“我知道,我食言了。”
——“抱歉,我好像……一碰到你……就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