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

尤其是怕比自己大的男生。他指尖苍白，死死咬住嘴才没有保住脑袋往角落里缩。

他安慰自己，这是同学。

程闫夏抱臂靠着墙，明楉只与他隔了一米。在一个两个，接着四五个开始摸上明楉脑袋，程闫夏瞥过跟晶娃娃似的明楉。

怕吗？

他神半阖，像吃饱喝足正消的狼。在又瞥见细白的手臂上纵横的乌青时，踢了踢边上的裴予。

“老裴，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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