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不被人注视。

他习惯灰的角落，昏暗狭窄的空间似乎能让他与自己的影合为一体。

他习惯没有名字的自己，不代表任何人的自己，没有与想法的自己，只是依循着指示，像是台工厂里没有温度的机械，规格化地產毫无彩的件。

这样，他就能假装一切没有任何差错，没有任何需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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