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是被护士拍醒的。

满室的阳光在刹那间映入帘，亮得他意识又闭了偏过，随后耳里便涌了清晨急诊室的嘈杂声响。他微蹙着眉眯着看了看四周，一时间有些茫然。

护士摘走了吊空的输袋，跟他说打完针就可以走了，急诊室人量大，最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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