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纪昭在梁岳给他找的老师家学雕塑，老师姓杜，是个四十来岁的艺术家，单身，不喜欢小孩，也不收学生，肯收纪昭，一是因为他继父母亲的关系，二是见了纪昭，觉得他“比想象中有个，很特别”。

纪昭蹲在地上锯木敲铁丝，杜老师在房间一角着烟冥思苦想。她披了一又长又蓬松的黑发，穿着洗旧的布罩衣，经常一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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