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娘娘消瘦的面庞上，涂抹了脂的角勾起，显露一个充满压抑的嘲讽的笑。

谢恩？谢什么恩？

她觉自己这辈活得像是个笑话。

她听从父兄的说辞，防备起小姑，原本对她亲厚的姜鸾和她离了心。

她为了京城戒严、动官兵寻找顾六郎的事，和夫君吵闹不休，原本琴瑟和鸣的夫君和她离了心。

她越是防备，越是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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