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她低声说，声音嘶哑。

她很久很久没说话了。

她已经不想站起来了。

她也已经不会觉得冷。

天上雪了，她想看看。

细雪落在地上的声音这般动听。

把她埋了她也欢喜。

“太尉大人，七千金吾卫都准备妥当。”

从她面前路过的队里，有人低声说。

匍匐在地上即将死去的女人又睁开了睛。

“七千……金吾卫……”

女人有一对极好用的耳朵，她能听见城门上的每一次钟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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